“你回家吗?不用过马路,走这边也是顺路的。”
裴越泽给她指了一条窄小的近路。
“走吧,我带你走一遍,下次你就认识了。”
陆梦溪摇摇头,“我搬家了,现在不住你隔壁了。”
父亲匆匆病逝后,母亲就带她搬进了易家的私宅。
“搬去哪里了?”裴越泽问。
陆梦溪说:“很远,在城南。”
每天往返学校的车程就要一个多小时。早上也不能再睡懒觉了,要早早地起床,然后在继兄的监督下吃完营养丰盛的早餐。
车辆被路口的红灯拦住了,这时候过马路正好。
陆梦溪跟裴越泽道别:“学长,我先走了。”
裴越泽说:“怎么了?不喊我越泽哥哥了?”
“……”
他语气懒洋洋的,又有那么一点取笑和调侃的意味。
陆梦溪的记忆一下子回溯到了那天晚上。
她觉得自己耳朵都在发热,磕磕巴巴地道歉解释:“对、对不起,那天我喝醉了,不是故意撕你作业的……后来我酒醒了,想去找你赔礼道歉,但你一直不在家……”
“没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