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洲眉心微拧,缓缓问了句:“你们一直住在一起?”
陆梦溪问:“这你也要管我吗?”
易洲闭了闭眼,深呼吸了一下才睁开。
“你先休息吧,晚点我再联系你。”
陆梦溪没再明言拒绝:“嗯。”
她不是不知好歹的那种人。
她心慌意乱时匆忙回国,一路都是易洲在事无巨细地安排,虽然无法挽回最终的结果,但就这一点而言,她还是心怀感激的。
想到这里,陆梦溪疏淡的神色稍稍推却,真心实意地道谢:“不管怎么样,还是谢谢你。这次的事情……很突然,让你费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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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洲乘电梯下楼时,一直在心里默默地念着陆梦溪这声谢谢。
她说谢谢,让他费心了。
很真诚,也很生疏。
其实他并不排斥为她费心。
大概从那一年父亲和继母外出旅游,把初来乍到的陆梦溪交给他照管时起,他就习惯于将她的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。
只不过,早在很多年前,她就不是那个听任他管束的乖巧少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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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