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到家后,她便漠然而平静地求证这个事实,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那时他们就在二楼过道尽头,陆梦溪刚上楼梯,刚好可以听见父亲的苦笑。
“因为我怕看见你知道了以后仍然觉得事不关己的样子。”
“就像你现在这样。”
“许秋,溪溪今年17岁,我爱了你17年,我没有别的心愿,就是希望你能对溪溪好一点,就算你要给她换个新家……也别让她在新家受欺负。”
陆梦溪停在楼梯口,许久才听见母亲问了句:“后悔吗?”
父亲说:“爱你此生不悔。”
陆梦溪醒来之后,犹浸在梦境里出不来。
裴一萱拿额温枪探了下她的额头,说:“37度3,谢天谢地,总算退烧了。”
陆梦溪茫然地看着身边的人:“一萱?你怎么在这儿?”
“听我哥说你晕倒了,正好我这两天没镜头,就过来帮我哥照看一下。你昨晚高烧不退他都快吓死了,他怕这里的医疗水平够不上,还在想怎么带你回江州治。”
陆梦溪坐起来环顾病房,“他人呢?”
“去车上补觉了,他不放心你,你睡了多久他就守了多久,刚刚看你有点好转才敢放心休息。你等等啊,我打电话让他过来。”
“算了。”陆梦溪制止她,不期然地想起裴越泽在风雨交杂的树林里朝她走来,蹲下来拥住她的那一瞬。
“让他歇会儿。”
裴一萱应了声,从床头的保温袋里取出透明的食物打包盒,“要尝尝这个天价小笼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