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梦溪脑中一团乱麻。
“不早了,我先下去休息。”
她觉得自己需要安安静静地消化一下这件事。
裴越泽顺手去扶她,陆梦溪连忙避开,自己仓皇爬起来站稳。
保持一个姿势坐太久了,一站起来腿就发麻,软绵绵的提不上劲儿。
她把重心放在另一条腿,曲起发麻的那条腿活动了一下。
裴越泽问她:“你怎么了?”
陆梦溪说:“……腿麻了。
见他朝这儿走了两步,陆梦溪连忙说:“不用过来,我已经好了。”
她拖着半麻的腿,肩膀一高一低,挪步到房顶边缘,扶着来时的□□,慢慢下到了地面。
……好在就一层高。
临睡前找药吃,想到晚上喝了酒,药酒不能同服,就把药搁到了一边。
医生跟她说过,这个药虽然效果很好,但可能会影响记忆。
她以前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什么问题。虽然有时候会听周围人提起一些明明发生过、却全然陌生的事,但她都默认那是时隔久远的自然遗忘。
她对裴越泽最初的记忆停留在览江州,她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撞翻了他一箱红酒。
再往前的记忆就没有这个人的影子了。
七年前,她应该还在读高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