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前几天见到的沈恪,年轻、笔挺又傲气十足,她年轻时也那么傲气。

有能力的人总是骨子里傲气的,因为他有那个资本。

其实他们见面的时间特别短,甚至没有太多的交流,沈恪由始至终都没有说太多,她当时将助理递给她的文件袋递给了沈恪,那里装着沈恪的母亲和他亲生父亲的过往,尤其交待他亲生父亲是顾家大儿子这个身份。

沈恪看完之后抬头看向了顾老太太,所以这个老妇人是他的奶奶?

他的目光中没有见到亲人的惊喜和亲热,仍旧很冷静,她今天来带着这一叠文件来,目的其实是不言而喻的。

如果真的想认他回去,为什么五岁那年没有带他走?为什么他十来岁在天桥底下流浪的时候没有将他认回去?为什么他十二岁在电脑城给人当童工□□工的时候没把他认回去?

现在来认,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怎么回事。

无非就是有利可图。

他将文件袋放到宾利车纯皮座椅上,算是还给顾老太太了,没有发表一句话,甚至连问都没有,他是在等顾老太太主动开口。

从上车时对情况的未知,到此刻推测出情况之后,立刻拿捏住角色,并且隐隐占据上风,顾氏的当家人心里一叹,这孩子既沉得住气,城府又深,还那么聪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