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的剧痛,加上头上仿佛快被扯掉的头皮的痛意,林纾无法挣脱开女人,被扯乱的发丝落下,遮住他已经通红的眼眶。

这处是学院后面的林荫小道,来往人本就稀少,再加上今天校庆,人们都在学校前面,这里就更没人了。

女人闹出这么大动静,也就只有极个别来往的路人好奇的看来。

但也都只是远远看着,没人上前帮忙。

女人拉扯了他一会儿,又抓着他的头,迫使他抬起头看她,嘴里继续骂道

“整天就一门心思知道往外跑!你是不是想甩掉老子!就和你那贱皮父亲一样?”

林纾被强迫抬起的脸,有些麻木,但还是下意识解释着,“没有…我没有……我这几天都在学校实验室…没有乱跑……”

女人呸了一声,嗤笑,“别整天给劳资扯那些莫名其妙的,你上的这个学,若不是还能挣点奖钱回来,老子早就不让你读了!”

林纾目光有些空洞,不再说话了。

女人抓着他又骂了一会儿,才甩开他

“走,现在就跟老子回去,给老子做饭!”

被甩在地上的林纾动了动腿,却没有爬起来。

他腿上被玻璃划破的伤还流着血,一动就疼得抽气发颤。

女人见他不动,却以为他不想回去。

脸上的怒意立刻变得狰狞,忽然捡起来地上碎了一半后,剩了许多尖锐玻璃刺的酒瓶头子,对准林纾,狞笑

“不想跟老子回去是吧!好好好!果然就和你那贱皮父亲一样!都该打断你们腿!再锁在家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