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辞无奈地摊手,“您总赶我去上班,可就您这身体状况,我走也得走得安心呐。”
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陈伯连忙抢话,“先说好,手术的事情我不会同意,你要想让我多活两天最好就别提。”
“您放心,没说手术的事情。”
楚辞叹气,跟哄孩子似的列出几条来:“首先,您必须要找个保姆照顾日常起居,除了必要的工作,任何活都不要动手干。其次,我走之后您必须每天和我通一次话,并把身体状况如实告知我。最后,选个合适的人把院长的位置让出去吧,外头青年才干多得是,何必折腾自己这一把老骨头。”
陈伯连忙据理力争:“保姆的事情基本不需要,日常起居的活计都被你王姨干了,我哪有机会插手。打电话这条倒是可以,你不嫌麻烦就行,至于最后一条……”
楚辞一个眼神扫过去:“嗯?”
“等我找到合适的人再说吧,这种事情急不得。”
说的也在理,于是陈伯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了。
大年初六,楚辞拖着行李箱被陈伯“赶”回了x市,同天,叶文煜喜气洋洋地站在车站接人。
楚辞老远就在出站口看见他了,本来人就挺高,又穿了件大红色的羽绒服,看着就很符合春节的氛围。
“你吃胖了。”
叶文煜的第一句话就换来楚辞的一个白眼。
“有你这么跟女孩子说话的吗?”
叶文煜麻利地接过楚辞手里的行李箱,笑得更开心了,“跟别的女孩子不能这么说,你不一样,你本来就挺瘦,胖点是好事。”
车站外头挺冷,楚辞连哈了几口气总算适应x市严寒的温度,“今天你不上班吗?”
“我请假了。”叶文煜挥手拦了辆出租,“下午有朋友要来,我得去接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