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一切都是有温度的存在……
念及此,路予乐口腔里涌出压不住的酸涩,他深呼吸几口气,都没克制住逐渐湿润眼眶,他抬手抹泪,却意外的越抹越多,像不会停下来一样。
“不准哭……”
路予乐哽咽着告诉自己,心尖都在发颤,“不准哭了听到没有……”说着却声调越来越低,他满腹委屈的呜咽一声,挺直的脊背再也撑不住身躯,猛地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张嘴无声嘶嚎的哭起来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昏迷没有补充多余的水分,路予乐很快就掉不下眼泪,他坐在地上缓了会,站起身擦擦发红的眼眶的鼻子,告诉自己失去的永远不会在回来。
他领会过这个道理无数次,虽然每一次分离都像抽筋拔骨般的疼痛,但人活着,过去的事就算再不想忘记也只是过去了,他得向前看,得向未来奔去。
就到此为止。
住院观察的第二天,一位穿着得体的中年妇女提着果篮敲响路予乐的病房门。
路予乐不认识眼前这人,“你是?”
“我是陈察的二姨。”女人勾起焰红的嘴唇,没等人邀请坐下就自己找地方坐,“你和陈察之间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大概清楚了。”
陈察?
路予乐想起自己穿书的原因就恨不得立刻把陈察当做下酒菜吃掉,他对眼前女人表现出敌意,“我不会让自己白白受伤的。”
“我知道,乖乖别生气。”
女人起身倒了杯水递给路予乐,“这事他确实干得混蛋,不过好在最后他还有人性将你送到医院来,这孩子从小他妈在国外不管他,我担负起教育他的责任却没教好人,这里也有我的错,先说声抱歉。”
她说得很诚恳,路予乐敌意消散了些,但依旧警惕:“那您今天找我?”
“想问问你意见,愿意私了还是公了。”女人温柔且坚定的注视着他,“私了就赔一大笔钱,公了法庭上见我们两方都会耗费不少时间,你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