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利落地给两人的杯子里添了水,不经意抬眼,对上沈妈柔和的眼神。
陈娇看得出,她是真心喜欢自己。
这很好,她本来还担心万一婆媳关系不好,到时她又忍不了,那就只能沈骋怀吃苦了。
吃酒宴的时候,陈娇和沈骋怀坐到一块,但吃没几口菜就得起来敬酒。
她杯子里是甜甜的糯米酒,他的是货真价实的白酒,几杯下去他白净的脸皮子泛红了。
陈娇也没劝他别喝太多,大喜日子,想喝多少就喝多少。
结果就是沈骋怀差点醉晕过去,看似站得笔直,其实是靠着她才勉强站稳。
与刘桂红他们道别后,李亭午开车送他们去招待所。
知青院那地方太破旧,而且李亭午还住在那,所以他们决定把招待所当做“婚房”,而沈爸沈妈也住在那。
上了车,沈骋怀终于撑不住,一头栽在她肩上,吐息间全是酒味。
李亭午问她:“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
她顺了顺沈骋怀的头发,有点扎。
他今日也好好打扮过,头发抹了发蜡往后梳,露出英气的眉眼。
李亭午看了下后面,她的注意力全在她身边的人身上,他也没多看,仅一眼便收回了。
他看着前方坐着沈爸沈妈的另一辆车,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。
他们的大好日子,他自然是祝福和高兴的,可深处也有无法忽视的酸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