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望向她的目光热烈却又竭力克制,陈娇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,一眼就看出他对自己有意思了。
她上下打量一番,皮肤没那么白但胜在五官压得住,给人感觉刚劲而坚毅。
虽然看着不算出挑,但勉强够得上她养鱼的标准。
陈娇轻轻将耳边散落下来的头发勾上去,“不是啊,我跟家人一起来的。你呢?”
马柴山只看到她白皙的手和小巧的耳朵,那小小的动作引得他心神凌乱,视线几乎都不敢往她身上去了,只敢盯着她身后的大树,闷声闷气:“我是来公社拿家人给我寄的信件。”
说完又有些懊恼,怕她觉得自己木讷,可他紧张得大脑都快成浆糊了。
“你来了大队也好几年了吧?你家人应该也挺担心你的。”
她言笑晏晏,像是不在意他的沉闷,马柴山也有了些自信。他嗯了声,“差不多三四年了,十八岁的时候来的。”
所以他家人在书信里告诉他,要是还找不到机会回城,在乡下有喜欢的姑娘也可以结婚。
他不由偷偷地,飞快地看了她一下。
陈娇注意到他扫来又很快挪开的眼睛,故意说:“那棵树有什么特别吗?”
“没,没什么特别……”马柴山下意识说。
“那你老看它干嘛呀?”
马柴山忽地一阵热意上脸,他总不能直白说我不敢看你的脸。
他说不出口,所以他盯着那棵树道:“这是一棵海棠树,一年只开一次花,花期在……”
陈娇:……
这是干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