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建新一点都不生气,甚至觉得她连横眉竖眼的样子都极为娇蛮可爱。
他急忙笑说:“是我打扰你了,我道歉,我道歉。”
陈娇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他进退有度,态度宽和,倒让她这番作态显得无理了。
怕的不是小人,是伪君子,而他便是个伪君子。
如果她跟那时的陈秋蝉一样,是个真正十七八的小姑娘,还真可能会因为他这幅样子心生歉意,从而放软了态度。
但她毕竟不是,而且知道他是个人渣。
见她抿着嫣红的唇瓣不作回应,眼里还流露出一丝恼火,曹建新心知自己惹她反感了,也就不再缠下去。
虽然不知她为何突然抵触自己,但以后还有机会,他如是想。
摆脱了跟蚂蝗一样难缠的人渣,陈娇弯下腰继续干活。如果是在上辈子遇到这种人,她肯定会给几分颜色让他瞧瞧,但现在……
她就是个贫农。
一群人赶在下工前,勉勉强强把一亩田完成了,这其中当然也有摸鱼的水分在。
但陈娇还是很骄傲,她对自己说:“我简直是个农务小能手!”
站在田埂上歇口气、喝口水的李亭午顿时呛住,咳嗽不止。
他压低声音对同样哑然失笑的沈骋怀说:“看来她不仅报复心重,脸皮也挺厚。”
沈骋怀声色清肃道:“不要胡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