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我十岁那年第一次犯病,你半夜凌晨一点从外地赶回来,没有航班,还是买的高铁站票,到医院的时候还穿着睡衣和拖鞋。”
“我十五岁,你熬了两个月做成了一个大单,到手的奖金全都给了我,说让我存着,回头攒够钱,给我买套房子。”
“十八岁的时候,你把房产证交到我手里,说这是你给我的成年礼。”
……
办公室的面积太大,声音穿破空气,飘进耳朵时有种落不到实处的感觉。温辞清楚的知道自己应该觉得无比荒谬,可他听着面前的女生将过往发生过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说出来,却无法说出半个字让她停下来。
我真是疯了,他想,我居然会相信一个疯子说的话。
然后他就听到面前的女生,用一种无比哀伤的语气问他,“温辞,你怎么能认不出我来呢?”
偌大的办公室一时之间陷入寂静,温明真觉得自己脸颊凉凉的,抬手摸了摸,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就已经泪流满面。
可她应该是开心的。
从一周前订下机票开始,她就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,因为飞机晚点在候机室等待的时候,她甚至在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去买高铁票,就算是站票也可以,说不定她能更早的回到京华市,能更快的见到温辞。
当温辞用看待陌生人一样,甚至是怀疑的目光看向她时,她才明白过来,自己想的太简单,或者说,想的太过于美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