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野觉得耳朵发麻发烫,翁道衡说完往后退了几步,他指节分明的素色手指微微勾起自己领口的领带,往下扯了扯,露出了凸起的喉结。
任野突然看着眼前这个场景突然觉得喉结发紧。
翁道衡茶色泛青的眸子闪闪,面无表情,可是眼睛里又微含笑意,这种表情带着种无意的撩人,带着翁道衡出于本能的性感。
可惜很快笑意黯淡,像什么被压抑住般,股看不见的张力在空间里攥住了任野跳动的心脏。
翁道衡脚步跟着节拍慢慢晃动,他有着很好的舞蹈功底,在演电影前他就是学古典舞出身的。舞曲节奏逐渐激荡,于是翁道衡把扯下身上的西装外套,“啪”得下扔给任野。
任野抓住他的外套,外套里面翁道衡穿着西装马甲,马甲背后还有收腰链扣,将他的腰线掐,紧实好看的腰部线条展露出来,格外撩人。翁道衡解开袖扣,指尖仿佛抚摸似的慢慢将衬衫袖口往上褪,露出好看的手臂肌肉纹理。
任野紧紧攥着他的外套,看着他在舞池中间无声撩人的舞蹈,眸子暗了暗。
该死,他想。
翁道衡这个王八蛋永远这样撩不自知,永远这样毫无察觉地散发魅力和性感。
他是我心里的美神,任野心里想。
他想冲过去,扯下翁道衡的领带,在他的脖子那里为所欲为,他对翁道衡除了深沉的暗恋,还有下//流的欲望。
于是任野伸出他的手抓住翁道衡的手臂,笨拙地跟着他的舞步,翁道衡有些惊讶,但是还是抓住他的手放缓舞步,舞步开始舒缓柔情,带着种包容的温柔。
任野跟着翁道衡的节奏眼神沉沉地看着翁道衡,脑子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。
翁道衡的确是在假借着教任野跳舞的名义在夹杂私货地撩他,他昨晚在看似清纯的任野那里吃了瘪,心里非常不忿,他又不想放过任野了。
他得用自身魅力钓到任野,然后白嫖。
渣男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。
在翁道衡的示范下,任野这条拍了好几遍终于拍到了梁羽满意的效果。
舞结束,陈山松开唐海的手指,他微微带笑地垂下眼睛对眼前这位长相出色的唐先生说:“谢谢唐先生赏光与鄙人共舞。”
唐海脸上没有什么波动,他无所谓地扫了眼陈山,他觉得陈山今天有点浪,那种让人讨厌的轻佻劲又上来招人了。
晚会过后,唐海走出大厅,陈山像个花孔雀似的站在他的车前,问唐海:“唐先生,我可以开车送你吗?”
唐海心里觉得陈山哪哪都在,烦得很,他不耐烦地说:“你知道我住哪吗?你送我?”
陈山笑嘻嘻地继续说:“你告诉我,我不就知道了,哥。”他最后个字“哥”念得旖旎,听起来很不正经。
唐海看了看自己的司机,继续拒绝他:“我有人送,不需要你。”
陈山却好像没听见似的,他绅士地拉开自己的车门,眉眼微微弯起,仿佛带过春风样,他说:“唐先生,请。”
唐海瞬间有点想骂粗,陈山的“唐先生”和他的“哥”样,都带了几分不正经的轻佻下/流,却又不那么容易捕捉到。
最后唐海还是在陈山的死皮赖脸下,上了陈山的车。
唐海坐在副驾驶上,却没有告诉自己的具体地址,于是陈山只是圈圈地悠闲地开着唐海逛,也不在乎。
唐海坐在车上,看着开车的陈山欲言又止,止言又欲,然后最后挣扎地问陈山:“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?自己不能独立行走吗?为什么总缠着我?”
陈山微微侧过脸,他唇角勾起,带了几丝狡猾的感觉:“唐海,我被你蛊住了。”
唐海有些无语地短促地看了他眼,然后微微挑眉,点也不在乎地说:“关我屁事?我恐同。”
陈山笑着说:“你恐同又和我喜欢你有什么关系?”
“而且,我不信。”陈山平稳地打着方向盘,车在城市的大道上缓缓地开着,唐海惊奇地发现这圈陈山开的方向确实是往自己的山间别墅去的,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这个地址的。
唐海在夜风里听见陈山说:“经过几次接触,我能感觉到,哥你也是喜欢我的,我对你肯定是有吸引力的。”
“少来。”
“如果你对我没有意思,你不会次次容忍我的靠近,你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愿意和我共舞,我刚刚说对你有意,你也会下意识感到恶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