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也行哑声问:“陈游的中考志愿,不是晓绘改的吗?她那时天天给我托梦。”
师父咳嗽了声,说:“是我改的。至于托梦,是我用了一个小法术。”
从墓园回来的路上,没人说话。
陈也行带陈游和初酒吃了午饭,又把把他们送到学校门口,嘱咐他们注意身体多多休息,然后又邀请初酒哪天一定去家里做客,随后他开车离开。
走了一段路,他把车停在路边,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,趴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。
从墓园回来后,陈游的心情一直都很低落消沉。
初酒不太会安慰人,她说:“我师父说的对,你之前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鬼的时候,你妈妈去世,在你心里就是从这个世界消失,你们再也见不到。现在也是这样的结果。”
话出口,初酒才意识到她刚刚说的是师父,不是师叔,但看陈游没有反应,应该是没有听进去。
她叹气,又说:“其实就算没有魂飞魄散,要么变成鬼要么投胎。做鬼也很难过的,一点也不舒服。”
陈游还是不说话。
初酒量体温,嘀咕道:“我好像又发烧了。”
陈游这才有了反应,他站起来倒了杯热水,放在她桌上,说:“吃药。”
初酒哦了声,说:“刚才忘记甩体温计了,不准,我再量一遍。”
“没烧也要吃药。”
陈游在桌上找到药,按照说明书上的用量给她分开药,说道,“是我害死了我妈妈。”
初酒惊讶:“是那个骗子风水师害的你妈妈啊,你什么都没做。也不对,你拿着恐龙玩具正好击碎了小鬼的魂脉,才让我师父,不是,才让我师叔发现这件事。要不然,说不定你和你爸爸也是凶多吉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