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游继续拍床栏:“分!手!”
床帘里伸出一只手, 细白的一截手腕露出来,从床栏上耷拉下来晃啊晃。
陈游被晃得心烦,伸手一巴掌拍开:“卖萌没用!”
手感不对。
好烫。
虽然只是一触即离,他还是感觉到了温度的异常。
“初酒?”陈游试探着叫道。
初酒痛苦地呻吟了声。
陈游重新抓住她的手,拧紧眉头, 太烫了。他利落地掀开床帘, 看到初酒裹在被子里发抖。
她闭着眼睛, 微微皱着眉头,脸颊红彤彤的,嘴唇干裂, 喉咙里发出细细微微的痛吟。
陈游伸手放在她额头上,滚烫,体感有三十九度。
他踩着梯子一步跨到床上,搬起初酒要下床。
初酒被他折腾醒,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用力推他:“你干什么?下去。”
陈游没松手:“去医院。”
“不去!”初酒推不开他,改去抓床栏,“不去医院!”
她没有烧糊涂,尚有几分清明。去医院检查身体时肯定会露馅,更何况是陈游送她去医院,他就会知道她是女扮男装。
不行,万万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