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通这一层,陈游“哦”了声,说:“水老师,你能把鞋借给我吗?我的拖鞋跑丢了一只,初酒的鞋码太小,我穿不上。”
水不醒没说话。
陈游看向他的脚,好家伙,也是穿了一双拖鞋,他就不该对水不醒抱什么希望。
陈游摩拳擦掌,准备一鼓作气跑过去捡法器。
“带上你同桌。”水不醒说,“一起。”
陈游没太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:“他晕过去了啊。”
水不醒说:“你刚怎么过来的,就怎么过去。”
陈游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初酒,咬牙把初酒重新扛在肩上,沿着原路跑下来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他觉得他越靠近法器,金光也越亮。等他走到跟前的时候,感觉脚心快烫化了。
“放我下来。”初酒被陈游扛在肩膀上颠了两路,早就醒了过来。
“你醒了?这可太好了!”陈游把她放下来,借着亮光看她的脸色,“你怎么样?怎么突然吐血晕了过去?吓死我了,不过水不醒过来救我们了,但是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,我好不容易扛着你跑出去,他偏让我扛着你再过来捡法器。”
“这法器是你刚掉下来的吧,感觉好牛逼的样子。”陈游弯腰去拿。
“不要动,你拿不——”初酒没了音。
陈游轻轻松松地拿了起来。
初酒喃喃:“怎么会?”
这是她来上学的时候,师父交给她的法器,也是道观的镇观之宝。师父很宝贝它,平时不舍得让她碰,只有出去抓鬼的时候才准她用一用,用完以后立马上交给师父。
初酒一直觉得,师父之所以让她把这件宝贝带到学校,是因为她突然抽风让她读风水技校,心里有愧,所以用它来弥补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