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细想想，即使是个天才，也绝不可能凭空想象到那种痛楚，她所说的一切，必然是她的真实经历。

一瞬间，他想到了轮回这种事情。

他是无神论者，但是为了她，也愿意相信并感恩这种轮回。

所以她才说，不要问那些问题。

想明白以后，也并不觉得她可怕，只感恩命运的馈赠，让他在绝境的时候可以遇到她。

连死都想过的人，有什么不能相信的。

只要不会失去她就好。

她说不能问，那就不问。

她是江丹瑜，也是于丹，这些都没有关系。

最重要的是，她此刻，此时，就坐在他的对面。

“周冗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没事，叫叫你。”江丹瑜说。

“于……江丹瑜。”

“在。”

“谢谢你来赴约。”他说。

侧过脸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，仔细看，他薄薄的耳朵都红透了。

这是周冗第一次和女生单独吃饭，而且是和……他喜欢的女生。

之前以为她三四十岁的时候，心中还有这背德感和禁忌感。

然而现在她在这里，看着就只有十几岁的样子。

那些虚妄的压迫感，终于消失。

他的内心仿佛复苏过来，慢慢开始雀跃。

那些不确定的感情，逐渐在他心中积聚起来，并且都有了温暖浓烈的归处。

“下午有课吗？”江丹瑜问他。

“嗯。”周冗下意识点头，随后马上说道：“没关系的，就一节课，我请个假就行。”

“不用，我去逛逛街，等你下了课再来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