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是内宫丑事,当然要藏着掖着。
“是!微臣明白!”张院令和两位太医连忙跪地磕头,连连应诺。
宣承熠略感疲惫,他挥手道:“都退下吧。”
打发了太医之后,宣承熠看向身旁镇定沉着的嘉树,出了这样的事儿,难为嘉树还能坐得住。
卫嘉树这会子心里自是有些不是滋味,“毒药是特意涂在我专用的勺子上,如此可见,保管一应餐具的太监……逃不脱嫌疑。”
而保管和整理餐具的太监正是从她做采女时候就一直伺候她的小石……记得那时候,小石和小林都只是负责抬肩舆的粗使太监,后来她位份越来越高,这二人也因为沉稳忠心,都已提拔为小管事,不必再做抬肩舆的苦力活了。
可没想到,就是伺候了她多年的旧人,极有可能早已背叛了她。
卫嘉树自诩对身边宫人都还不错,虽然不可能平等以待,起码她把太监宫女都当人看,一年四时赏赐不断,若有染病的,也会叫好生诊治,宫女退役,也会厚赐妆奁……
但如今,明显是她自己宫里出了叛徒。
宣承熠握住嘉树微颤的手,“此事朕叫慎刑司与暗处彻查,绝不轻纵任何一人!”
宣承熠眉宇凝重,这般缜密的算计,倒是有些像贤嫔的手段。
此时此刻,宣承熠自然希望是贤嫔,否则……便是何家与太子最为可疑。
希望不是后者。
卫嘉树苦笑着点了点头,她忽的想起贤嫔临走前那个恨毒的眼神,只怕……十有八九是贤嫔的后手。
很快,慎刑司的人把管事太监小石,以及他手底下的几个小太监小宫女,以及七八个有机会接触到卫嘉树餐具的宫人都如数带走了。
慎刑司审问,素来都是要动用酷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