仪车是比从前更宽敞更舒适的妃位朱轮车,车里还特意铺了崭新的妆缎条褥,足有三寸厚,但卫嘉树还是倍感不适,生生吐了一路,苦胆都要呕出来了。
明明先前还好端端的,怎么一坐车,生生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。
那叫一个昏天黑地。
卫嘉树回到长秋宫,腿都站不直了,她直接就躺下了。
宣承熠黑着脸来到了长秋宫,对着匍匐一地的宫女太监便是一通训,“良妃路上不适,怎么不早禀报朕?!”
卫嘉树原该是起身行礼的,但她实在没力气,便索性恃宠而骄一回了。
她有气无力地道:“皇上别生气,是我不让他们上报的。”——这可是皇帝回宫,嫔妃都只是随行。总不能为了她,偌大的仪仗便停下不走了。
要知道,皇帝回宫,都要事先封路,道路两旁的店铺一律都要关门歇业。
若因她而耽搁行程,搞不好回头就得被御史就要弹劾妖妃了呢!
还是算了吧,反正路程不远,忍一忍就回来了。
何况孕吐这种事儿,是正常反应。
宣承熠看着床榻上那张苍白的小脸,嘉树从不晕车,如今这么大的反应,只怕是真的有喜了!
但这会子宣承熠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,“你上一次怀阿佑的时候,也不曾如此。”
卫嘉树苦中作乐地笑了笑:“搞不好这一胎是个公主。”
宣承熠忙道:“公主也极好,只要你生的,朕都喜欢。”
卫嘉树眼睑微垂,“我倒是希望还是个皇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