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嘉树揉了揉腰肢,挑开帷帐,便看到皇帝只穿着中衣中裤,坐在禅椅上,手里翻看着一本密折。
卫嘉树打了个哈欠,“我今天好像睡得格外沉,都没听见太子和其他皇子来请安。”
宣承熠合上密折,淡淡说:“来过了,不过朕没见他们。”
卫嘉树一愣,前几日,皇帝还装病躺在床榻上隔着帷帐接见诸子呢,今儿怎么就不见了?
若是连儿子都见不了,这岂非是在说皇帝已经病得不省人事了?
皇帝这是故意引诱太子动手?
宣承熠面色沉着,语气轻描淡写,“朕日渐沉珂,行宫禁卫又不似宫中那般森严,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。”
卫嘉树迟疑了一下,“若是太子没有动手呢?”
宣承熠微微带笑:“若他不动手,朕也会顾念骨肉情分。”
卫嘉树“哦”了一声,行吧,你这个爹还没有太渣。
但皇帝接下来却话锋一转,“他若心存孝心,不肯逼宫篡位,朕会给他一个亲王之位,,予他后半生荣华。”
卫嘉树黑线,也就是说,还是要废了太子。
卫嘉树叹气,她怎么觉得,太子有点悲催啊,出生三天就死了亲妈,这个亲爹,也跟个后爹似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