设备开始旋转,何默默收回了视线。
然后随着加速而逐渐失去表情。
晚上七点多,她们一行五个人才从即将闭园的提醒声里走出了海洋公园。
然后一起去吃了烤肉。
是在铁网架上自己动手烤的那种。
最后大家互相告别的时候,都很开心,这是足够被写进回忆的一天。
林颂雪跟着何雨和何默默一起坐上了回家的公交。
不用别人问,她直接说:“我让司机晚上十一点去你家来接我了。”
现在才九点半。
夜里的公交车上人不多,林颂雪拉着何默默坐在了一个双人座上,何雨笑着看了一圈,坐在了两米外的一个单座上。
“那些惊险刺激的项目你坐完了下来真的是一点表情都没有。”
“其实是害怕的,你今天不累么?辛苦你了。”
“不辛苦。”
“对了,你妈妈说你们换回来这件事是卡住了,什么情况呀?”
“没什么……”何默默看向窗外飞过的斑斓霓虹。
几秒钟后,她对林颂雪说:“一开始,我特别想更多地理解我妈妈,现在我发现,理解其实是有极限的。”
这几天,何默默闭上眼睛,都能看见妈妈抱着吉他痛苦的样子。
林颂雪在一旁说:“理解当然是有极限的,理解比了解更进一步,其实一个人都未必真正能了解自己,也就不可能完全去理解另一个人。”
“嗯。”何默默点了点头。
何默默明白,自己并不能完全理解妈妈在那一刻的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