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鸣凛冽的眉峰深蹙,他的胸口处传来阵阵刺痛感。宛若触电般酥麻,并不强烈却无法忽视。
酥麻感过后瞬间袭来剜心般的痛楚,他捂着心口倏尔跪倒在地,额间迅速布满细密的冷汗。汗液顺着脸庞滑落,挂在睫毛上渗进眼睛里,刺激着他的泪腺与视觉。
他嘴唇顿失血色,痛得浑身都止不住战栗,撑着地面的手背青筋爆起,狰狞得如同刚从地狱油锅里爬出来的恶鬼。
“你怎么了?”褚华手足无措扶住鹿鸣,神态焦急惶恐,“是哪里不舒服吗?要不要叫审判所的人来接你回去?”
“闭嘴。”从牙缝里挤出仅仅两个字,就几乎用尽了鹿鸣全身的力气,他说完便体力不支倒进褚华怀中。
鹿鸣又做了个陌生又熟悉的梦。
这个梦太过虚幻,由无数支离破碎的片段组成,无法拼凑完整。宛若蜉蝣一日,短暂到无法捕捉。
“你逃不掉的,我们谁也无法逃脱对方。”
有人站在黄金制成的座椅前勃然大怒,全然失了平日的淡然。他周身充斥着万丈光芒因他这句话而稍显黯淡,却依旧闪耀到看不清身形相貌。
然而金碧辉煌的殿前空无一人,不知道他是在说给谁听。
鹿鸣平静地从梦中醒来,窗外晨光熹微,天光乍泄,已是次日清晨。
他移了移胳膊发现无法动弹,视线往旁边一挪,瞧见褚华的脑袋枕在他胳膊上睡得正香。
鹿鸣迟疑着要不要叫醒褚华时,他自己醒了过来。眼神中带着初醒时的茫然与懵懂,呆呆地望向鹿鸣,被美色迷惑了好几分钟,他才猛然惊醒,用力抱住鹿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