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鹿鸣伺机带走褚华,靠他指路来到墓地,继续自己的计划。
鹿鸣没打算软禁褚华,褚华也没想反抗。但毕竟两人身份特殊,无法消失太久且必须避开耳目,倘若走失了风声,大概就到了审判所与裁决所真正势不两立的时候。
“我什么也没想起来。”鹿鸣脸色发白,额间布满了冷汗,衬得他黝黑的瞳孔愈发深不见底。
“我这是输出技能又不是辅助。”褚华气得七窍生烟,那双好看的流光眼眸里担忧与心疼各参一半。
鹿鸣抿起嘴唇不再言语。
“我反正没跑路,你要我来就来了,干嘛急于一时?”
鹿鸣意味深长地望着褚华,“因为我不想与裁决所扯上关系。”
几乎从未发怒的褚华听到这句话时,温和的眉目之间也浮现了些许愠色,“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?”
“你就这么想与我撇清关系?”
金碧辉煌的殿堂里只有两人,白袍灵者站在大厅中央的高台上背对逆光而立的人。
这句话正是后面的银发青年近乎咆哮般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“我们唯一的关系只有上下级。”白袍灵者淡漠的声音穿透了金顶,带着毋庸置疑的威严。
他缓缓转身,万丈光芒从他周围发散开来。他的身形在柔光中若隐若现,看不大真切。
银发青年嗤笑一声,一步一顿地朝光源处走近,“所以是我会错了意。”
每走一步,他便吐出冰冷如刀割的字眼,“那么我想问问至高无上的主,是谁曾公诸于世说我是独一无二的?”
“是谁想要触碰我而耗费巨大精力,为自己塑造出一具肉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