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那种,从最初幼稚傲娇的小姑娘,一瞬间变成了什么都不能让其动容的,冷漠的,大人。

他们说,云竹死讯传回宗门的那一刻,宴凉就不顾一切地用传送阵往魔域的方向去了。

过了几个月回来的时候,竹椅就没了。

她自己走回来的。

大概除了极为亲近的人,没有人懂得云竹对宴凉意味着什么。

但是意外的是,在众多进入冰牢质问江煜的人中,她是唯一一个,没有歇斯底里将所有的痛苦都报复在少年身上的。

“江煜,”

宴凉的声音听起来意外的冷静,如果,她的尾音不曾颤抖的话,大概会显得更加真实一点。

“我只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
少女蹲下身子,平视他,那双眼睛就像是一瞬间看透了所有。

“其实,你比任何人都要痛苦,对不对?”

“……”

意料之中的,江煜依旧没有回答一个字。

然而永远沉寂的黑暗中,这一次却传出了锁链轻颤着碰撞的声音。

“……”

“果然是这样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