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煜轻轻将她贴在脸颊上的碎发拨开,然后吻上她的眉心。或者准确地说,是像小动物那样地,用湿软的舌尖轻轻帮她舔舐着伤口。

当然这样的举动在自许正道之人的眼中,就是不知廉耻,自轻自贱,污秽淫靡……

那些人有无数的贬义词来形容,也会开始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们,甚至于用万分笃定的口气说着从未见到过的事情。

“这……这简直不知羞耻!”

“果真是勾结了魔族,亏我之前还帮她说过话。”

“看那魔族的样子,怕是这两人早就狼狈为奸地勾搭在一起了……也不知道那云竹的元阴还在不在……”

“可怜尊者,辛辛苦苦养育了十年的弟子,竟是个这么货色。”

“宴成渝夫妇说不定就是被这两人联手所杀,只是可怜那留下的孩子,还未成型就没了双亲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但是对于此刻的云竹来说,她已经全然没有气力去解释,也不在意了,只是小心翼翼地揪住胸口的衣襟,“江煜……”

少女难以克制地颤抖着,那频率和幅度如此明显,就像一只被吓坏了的幼兽“江煜……你为什么……为什么来?”

云竹怕了。

她从前一直以为对一个人好,是很单纯的。或者说,至少在情感的双向交付上,即便不公平,或是带着目的,至少也应该是……平等的。

就像越淮最初接近自己,是因为他师父贺宇想要和未来的尊者攀上关系。而霍兰,也只是因为当初一份关于灵植和灵石的交易。

所有的关系最初,总是带着或多或少的目的。但是至少,云竹自信他们之间是有情谊的。

但是现在她产生了困惑,或者说是极度的不自信。

抛去凌云峰亲传弟子的身份之后,在现在她一无所有之后,云竹忍不住去想,【真的……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