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竹躺在摇椅上晃了晃,惬意极了,俨然一副退休老大爷的做派。

大抵是因为当初宴凉的话太重,徐冉倒是没再来了。不过路朝安每周都会过来送药,即便后来江煜痊愈了,她也常来。

小姑娘每次都会自以为隐蔽地偷看她的小徒弟,搭上一句话就要红着脸开心好半天。

不过路朝安和徐冉的性格还是差别极大的,前者更像一个腼腆过分的小兔子,再多的少女情怀也仅限于一点余光,或者一两句无关痛痒的搭话了。

“啧啧啧,蓝颜祸水。”

云竹乐得看戏,当年那一个一个对她爱答不理的人,现在的弟子都追着她的徒弟跑,某种意义而言,倒是有点小小暗爽。

只不过目前为止,江煜一个朋友也没有交到,平时只要不是跟她说话,十句话蹦不出一个字来,简直就是行走的冰山。

这让云竹有一点点头疼。虽然说正道的高岭之花自然是要矜持着的,但也不至于一个朋友也没啊。

想她当年,即便那副性子,好歹也有几个损友在。

前面当肉的——越淮。

奶量爆棚的——霍兰。

神级辅助的——宴凉。

拖上这几个组个队,云竹甚至觉得能在整个初灵界横着走。

再看看她徒弟,武力剑术倒是学得尖尖儿的,可在找队友方面可是一点儿没学会。

尊者大人坐在摇椅上,心不在焉地看着最新出版的话本,余光倒是瞥着远处山崖上练剑的小徒弟。

唉,这师父当得可是真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