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这时候,江煜得到了大多数人的同情基本盘,就当这一切看似尘埃落地之际,再提出越级战,合情合理,甚至还会有人期待那少年绝地反杀。

当然前提是,江煜能赢。

掌门摸了摸胡子,心下既定,他和大长老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,后者没说话,只是深深地看了那台下的少年一眼。

这时,掌门便顺水推舟笑着道,

“尊者莫要太过严苛,我紫阳宗自开山以来便秉承一颗爱才之心,且,江煜又是为了拯救同门,再给一个机会也无妨。”

“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,更何况也没坏了规矩。”

叶时悠悠扇着扇子,跟着帮腔,

“尊者秉公执法,心不偏私,实在是我辈楷模。”

这件事无关乎什么宗门利益,所以反正……帮着她说话就对了。

旁边的归元宗的宗主魏延自然也看出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,“那就请尊者高徒先签下生死状吧。”

他冷冷地笑了笑,

“——不然五百戒鞭之后,怕是印泥都省了。”

听闻此言,云竹的眼色一瞬间便降至冰点,

“不劳魏宗主费心。”

她嗤笑一声,道

“说起来,也不知道您兄长魏游近来可好,当年云竹年少轻狂,下手重了些,敢问他现在步伐可还稳健?”

此话一出,不单单只是魏延面色阴沉,周围一圈的人都忽然噤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