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董暴怒,立刻跳了起来,要来打张福霞,被张守财一把推到了旁边去。
张福霞继续道,“张守树是个天残,半废人,所以当初才高高兴兴把挺着肚子的董梅花娶进门,后面经张守树同意,她又回娘家和别人借了三个儿子,这些都是张福永亲口告诉我的!”
这消息真震惊啊,大家都觉得仿佛有炸雷在头顶响个不停。
众人还没消化完,外头又传来张福年的声音,“二叔,我来给您排忧解难。”
张福年抱着小五进来了,坐在了旁边的一个小板凳上,“二叔,不管张福霞说的真假,咱们祖祖辈辈的规矩,借回来的孩子,就是自家的。张福霞和张福永从血缘上来算,共同的祖先到现在,已经是第七代了,从法律上来说,他们结婚是允许的。”
张守金沉声道,“福年,就算法律允许,我们老张家在竹竿河一带还要不要做人了?”
张福年知道,这个年代同族结婚,就算没有血缘关系,也会被诟病,“二叔,我还听说,在南边有一种事情。从别人家借孩子,如果借的多,原来那家子嗣单薄,可以还回去一两个。”
这意思是让张福永回到亲爹那里去,彻底离开张湾。可张福永就算回到亲爹那里,也是个身份不明朗的奸生子,永远在族人面前抬不起头来。
半天后,张守财忽然道,“守金,不行就把孩子打了吧。”
张福年道,“四叔,我不同意。”
张守财又道,“那要不,生下来后送人?”
张福年不反对,“我不管你们送人不送人,我要带着孩子去做鉴定,我二哥头上的屎盆子还在呢。”
张守金沉默了好久,和几位年龄大的长辈商议,“我的意思是,如果把孩子打了,陈家那边不会答应。之前闹得全公社都晓得了,现在真相大白,守财和守树家里要给陈家和福年家里公开道歉。但是这样一来,我们整个张家都要丢脸。”
有族老和张福年商议,“能不能私底下解决?”
张福年笑着回道,“七爷爷,这事儿您得问陈家,我二哥才是最大的苦主。”
族老们叹气,“那就只能把福永送回去了。”
老董立刻反对,“我的儿子,凭什么送给人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