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廷明显被这句话触动,目光落在她的脸上,深沉似古井,他想了想,今天是第十天。
已经有十天没见到她了。
江廷顺势问:“你怎么会来这?”
“邹先生邀请我来的,”徐慢轻咬下唇,半晌又说了句,声音微小如蚊蚋,“他说今晚你也会来。”
话里的意思很直白。
江廷倒酒的手突然顿了顿,酒红色的液体在杯沿流动像是一袭红色的绸缎,他转过头神色不明地瞥了徐慢一眼,收回视线时嘴角带着浅笑,似乎是不相信她说的话。
徐慢这下忽然觉得,自己上回确实玩得有些过了,但眼下只能眼观鼻鼻观心,以不变应万变。
“会喝酒吗?”江廷突然问她。
“能喝一点点。”
江廷往新的杯子里倒了一点红酒,推到她面前,示意她品尝。
谁知道徐慢仰头,两口把它给闷了,豪迈得跟喝啤酒一样阔气,她喝得太快,嘴角都沾了些酒渍,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,一脸天真地给江廷展示她空落落的酒杯,还晃了晃。
她顺带和他道歉:“上次在沣城我走得太急了,是我不对,我想和你说声对不起。”
徐慢一眨不眨地盯着江廷看,她从小就知道自己那双眼睛长得有多勾人,还故意配了些懵懂无知的表情。江廷喉结动了动,离她越来越近,温热的呼吸打在脸侧,右手拇指触碰到她的嘴角,帮她拭去痕迹。
这个动作有多暧昧,他们两个人心里都清楚。
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亲密的接触,一个心如明镜,一个情难自抑。
当江廷的手从徐慢的脸上离开,徐慢迅速别开脸又羞又恼地说了句谢谢,再也不敢抬头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