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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包厢里的江廷忍受了这一屋子的人魔音贯耳将近半个小时,已有些不耐烦,看向门口的方向仍然没看到徐慢回来。

而门再次打开,走进来的人不是徐慢,而是沈斯远。

江廷转动尾戒的手停顿了片刻,目光相撞的瞬间,沈斯远眼里的挑衅很显然,但很快,他就移开了视线,对其他人说:“徐慢好像有点喝醉了,我先送她回去,你们慢慢玩,我们下次再聚。”

沈斯远拿起徐慢放在沙发上的手挎包,离开时又瞥了他一眼。

男人正在低头喝酒,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,但捏着酒杯的手青筋暴涨。

那天从包厢离开后,徐慢本以为江廷会消停一阵,但他反而出现得越来越频繁。

几乎到了无孔不入的程度。

徐慢下班在小区门前的路边摊吃烧烤,他就坐在隔壁桌点了一份和她一模一样的,他吃不惯这些食物,那么美味的烧烤,他脸上的表情却像是经受了酷刑;

徐慢早上晨跑,他也跟在她身后,从锦府到她住的小区,几乎横跨了大半个津城,却每天准时出现在她家楼下;

他们公司年中总结,他也过来凑热闹,坐在嘉宾席却没有认真听,但被邀请上台讲话时,仍能洋洋洒洒说一大通行业趋势。

大多数时候,徐慢都能装作视若不见,因为他从来没有主动和她说话,也没有打扰她,他只是出现在她旁边,像个隐形人一样。

她不知道江廷想做什么,却也任由他这样,她就想看看江廷究竟能坚持多久。

就这样,两个月过去了。

七月初,公司连放了一周的假,徐慢回了一趟老家。

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家,她想回去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