扑哧!
血光四起,血液喷泉般射出,溅了邵承贤一脸!
热乎乎的红色液体滴滴答答沿着他瘦削的面颊流了下来,掉落到地上,沁入大地。
“你——”齐与稷一把捂住脖子,血液哗啦哗啦往外流,从指缝中渗出,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,他还想要再次挥动拳头去砸面前那人,然而张开嘴那一瞬间,却是大口大口的鲜血涌出。
双腿突然就站不住了,那铁链条叮叮当当,膝盖一软,双膝猛地跪倒在地,齐与稷想去撑起身子,拼了命的控制自己不要倒下去,可,还没等他试图直起腰,邵承贤猛地上前,一脚踹在了齐与稷之前被伤到的腰部!
齐与稷的大脑一片黑暗,
邵承贤再次举起刀,
狠狠地将那刀刃剜向齐与稷的后脖颈
一下,两下,三下……
齐与稷的嘴里喷发出巨量的血,飞溅四方,那一片片血色绽放出盛大的彼岸花,一瓣瓣,飞入腥黄的大地,奈何桥边,忘川水缓缓流淌。
年轻的将军最终整个人“扑通——”摔倒在了地上,黄土飞扬,胸前不断滚落殷红的鲜血,像是开了闸的流水,一道道涓涓奔淌,浸透胸前衣襟,
染在了那棵一直以来被他护在身下的腊梅。
腊梅干枯树枝深处,被小心翼翼保护起来的微弱花骨朵上落入一颗血滴,血液滴下的那一瞬间,仿佛腊梅突然绽放出一抹红,挺直了腰杆,肆意张扬!
“开花了……”齐与稷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,邵承贤走上前来高高举起匕首,依旧是用他那抑扬顿挫的声调,一字一句说道,
“凌河军主帅齐与稷,因叛国并试图掩盖罪行而杀凌河州知府,被清宿省巡抚何匀铮以及五里州知府邵承贤揭露抓捕后,悔不当初,进而畏罪自刎于凌河军军营中,以死谢罪!”
热血依旧在噗嗤噗嗤地流,双眼因为失血临近迷离破散,齐与稷用最后的力气,伸出手抓住邵承贤的衣摆,咬着牙问他,
为什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