芍药怔怔地看着空中的烟花，低声道：“烟花好漂亮，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烟花。”

牡丹郑重点头：“是，娘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烟花，这是娘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烟花。”

渝水县。

萧家大门紧闭，甚至连窗户都糊上了一层深色的布，但屋子里却闪烁着明亮的烛光。

这时候的蜡烛是红色的，在萧家人眼里，这时候的烛光比过去任何一个时刻看到的都要好看。

萧成握着筷子逐一夹菜：“爹，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大肥肉，娘，你喜欢吃的瘦肉，还有鱼肉，丽娘，这是你最喜欢的鸡腿，囡囡，你最喜欢的鸡蛋羹，要爹爹喂你吗？”

“要，爹爹喂，啊——”小女孩张大嘴。

“这孩子，”丽娘笑了，轻轻拍了拍小女孩的头，“你没回来的时候，她总嚷着自己能吃，你一回来，连饭都不会吃了，怎么连鸡蛋羹都要爹爹喂啊？”

“我不会嘛，娘，我不会吃，就要爹爹喂，”小女孩撒着娇，再次冲着萧成张嘴，“爹爹，吃完了，还要吃。”

萧成笑着，舀起一勺鸡蛋羹，在嘴边吹了吹，确认凉了之后，才喂到女儿嘴里。

屋里顿时响起一阵笑。

萧母看着父女俩的动作，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。

萧父坐在萧母身旁，只伸着筷子给萧母夹菜。

小女孩抬头，拉了拉萧成的手：“爹爹，奶奶吃菜，吃饭。”

“好，奶奶吃菜。”萧母眼眶中依然含着泪，却笑着点头。

萧成看着她，轻轻地喊了一声：“娘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