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两个字,就能当让心生痛楚。
是啊,明明是同乡,现在却完全变了样,可鲁英却完全没办法改变这一局面,只能求着跟他一起押送这批俘虏的大年能稍微通融。
不管是鲁英还是大年,他们都不过是天下战势中的小卒,让他们押送俘虏,是因为他们只能做这样的事。
哪怕他们是这批人当中的领头的人,也仅此而已。
大年牵着缰绳转头,从一辆辆木车旁穿过:“大家都休息一会儿,一炷香后继续启程赶路。”
随着他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,大多数人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,只是麻木地就地坐下,垂着头一言不发。
大年也不在意,喊完后回头到鲁英身旁:“这下你满意了。”
鲁英连忙拱手:“谢过,如果不是你,恐怕……”
“有什么用呢?”大年突然问道。
“嗯?”鲁英面露疑惑。
“我说,这又有什么用呢?”大年嗤笑,“你现在的同情有什么用,他们的未来只有注定的唯一一条路。”
鲁英明白大年的意思,低头苦笑:“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,我娘总说我们活着就要与人为善,我没办法做什么,也做不了什么,毕竟我娘还等着我平安回去。”
大年看了他一眼,翻身从马上下去,默不作声地往一边的山璧走去,在山璧边坐下,抱着手臂靠在山璧上。
鲁英也翻身下马,走到大年身边坐下。
两人都沉默着,一言不发。
很久之后,才有人出声:“什么时候才能结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