潇洒随性的字迹映入眼帘,每一张就那么三个字。
——陆羡鱼。
是她的名字。
陆羡鱼数了数,一共二十七张信纸,每一张都是她的名字。
多么巧。
她的名字也是二十七画。
“在看什么?”
陆羡鱼眼睫一颤,看到泪珠湿润了手里纸张,她抬头看见季北川站在她面前,好半晌,她才找回自己声音:“这是写给我的?”
季北川才洗完澡,黑发湿漉漉的,低着眼看她手里的东西,觉得有点儿眼熟,过了几秒才想起来,好笑道:“你跟哪找出来的?”
“抽屉里。”她闷声说。
“怎么又哭了?”季北川有点儿哭笑不得,抬起她脸蛋,指腹擦过她微红眼角,“跟个小哭包似的。”
陆羡鱼吸了吸鼻尖:“什么时候写的?”
“很久之前了吧。”
第一封遗书是季北川在军校第一次参加救援行动,当时情况紧急,可能有去无回,队长让他们给家里写封遗书,如果回不来这封遗书会送到家人手里,季北川不知道写什么,盯着面前白纸半天,最后写了陆羡鱼名字。
这些年,大大小小任务无数,他养成了习惯,若要写遗书,只写她的名字。
他对这世界没什么牵挂,除了奶奶就是心心念念的她。
所以每一封遗书,都只写她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