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铖习惯了她的冷脸,眉眼低垂,冷冽的气息消遁无形,开口说:“没别的事,你喜欢喝汤,我炖好了送来给你……我知道你不喜欢包,也不喜欢我让别人来送。”
汤?谁炖的?他炖的?里面可能下了毒,她可不敢喝。
“你搞错了,我不喜欢的是你,跟其他人没有关系,”唐绵伸手把袋子递出去,“拿走,我消受不起。”
灯光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拓下层阴霾,他看着唐绵,眼睛里的光黯然失色,“从前我做得不好…… 就当是我欠你的,我一点点还。”
唐绵摇头,把纸袋随手放在门外,“我不需要补偿。”
他不说话,垂着的手骨节分明,食指上有道暗红色伤口,在修长的手指上有些突兀。
许是唐绵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儿,沈铖低头看了眼,微抿唇,不动声色地将手揣进兜里,“不小心切到了手,没多大事。”
她问这了吗?沈铖很擅长自问自答,切个菜还能切到手,他根本不是这种人设,脱下龙袍还是不接地气。
“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,不适合你,我想喝汤自己会炖。”
沈铖声音淡淡的,“我做我自己想做的事,你不喜欢,扔掉就行了。”
“行,那随便你吧。”她已经扔了,无所谓地退后半步,轻轻关门——
走廊的灯悄然熄灭,随着房门一点点合上,男人的脸一点点被黑暗浸没。
看起来有种深刻的孤独感。
唐绵忽然停下,就隔着一条细窄的门缝,问:“沈铖,我那次给你炖汤,手也弄伤了,你当时跟我说,我的手不是用来做这些事的,那你的手也不是做这些事的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他放在口袋里的手忽然疼了下,细小又尖锐的疼痛。
“我们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,我正在准备一场很重要的比赛,这个时候很关键,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,可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