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劳停在清冷的路灯旁,董其帆硬着头皮坐进副驾,“沈总,唐小姐不肯下来。”
“她怎么说?”男人闲适地靠在后座,一双长腿慵懒交叠,面上却仿佛浸了层寒霜,整个人都透着生人勿扰。
今天沈铖在公司发了脾气,新项目的方案被他打回去,整个项目组加班,底下员工纷纷讨论沈总最近几天格外严厉,对什么都不满意。
“她说,和沈总您已经分手了。”董其帆希望自己在车底而不是在车里。
沈铖嗤了声,薄唇勾起冷漠弧度,他不笑时冷,笑起来更渗,“看来她还没想明白,那让她慢慢想。回岁丰山。”
董其帆觉着唐绵想得挺明白挺决绝的,他没敢说,只是问:“那这礼物……”
“扔了。”百万的包,就跟扔垃圾一样,毫不拖泥带水,冷到他想打哆嗦。
“明白了。”董其帆开门下车。
沈总说的命令就要立刻执行,路边就有垃圾桶,董其帆扔完回来,下意识抬头看了眼,面前大楼的万家灯火突然瞬间熄灭。
沈铖也看到了,他抬手敲敲玻璃窗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好像是停电了。”他坐上车,吩咐司机开车。
“等会儿。”沈铖突然开口。
司机才刚发动车,忙踩好刹车,董其帆往后视镜看了眼,识趣地什么也没问。
唐绵怕黑,怕鬼,胆子小得跟奶猫一样,晚上还爱做噩梦。
有几次别墅夜里停电,沈铖在外出差,她抽抽嗒嗒给他打电话,不好意思说害怕,东拉西扯地问他忙不忙,每次挂电话都依依不舍。
秦西在外地,家里就唐绵一个人在,她肯定怕得六神无主了。
吵架归吵架,沈铖不会放着唐绵不管,她在这世界上只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