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瘦削的身体往沙发靠背上靠了靠,“我的身体状况不允许我做外科医生,但是我可以做法医。
外科手术必须要动作迅速,可能几分钟内就得完成一场手术,你要是慢一点,病人可能就一命呜呼了。
可法医不一样,就算我把尸体开膛破肚,一整天都不缝合,尸体也不可能再死一次。”(1)
之后,库珀先生又谈起来一个诊所的花销有多么大,药铺也差不多,总之都不是他目前能负担得起的。
这个理由虽说不太可信,但也不算是说不通。
“十五号那天,您有没有遇到形迹可疑的陌生人?”
“没有,我根本没空关注那个,我一整天都在科兹莫医生的实验室里,科兹莫医生出诊去了,我只能一个人做实验,进度上就慢了很多。而且上午的时候,卢卡斯还过来找我,说想要几颗治胃病的小药片,他没有钱,只能找我帮忙。所以我就去药品室找了一点给他,那里也有一些药品是我出钱买的,所以可以做主拿给卢卡斯。”
库珀先生的话,说明了两件事。
科兹莫医生十五号一整天都在外面。
卢卡斯十五号上午,出现在了诊所。
但库珀先生自己中途有没有离开实验室,没人能证明。
之后格蕾丝又无差别地走访了其他邻居的家,给人造
成一种她还没有怀疑目标的假象。
邻居们也给她提供了一些线索。
比如库珀小姐为什么没有结婚,又为什么能够供养她的弟弟。
格蕾丝收集到的信息拼在一起大概是这样的:
库珀小姐和库珀先生的父亲原本是一个不错的律师,但是这个家族的男人似乎有什么遗传病,所以通常都不长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