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妮注意到格蕾丝惊讶的目光,“不仅仅我知道,几乎所有已
婚女士都清楚这件事,她们有的人甚至很清楚自己的丈夫养了几个情妇。但是没办法,从结婚开始,我们这些人就已经是男人的附属品了,你没办法反抗,也没办法指责他们,因为妻子违逆丈夫,是比丈夫出轨还要严重的事。”
“可是你爸爸不一样,他理解我,也愿意听我的意见。虽然家里不富裕,但是他从来没抱怨过累,也从没有让我吃过苦,我从遇到他开始,就知道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。”
在安妮看来,一个男人是否能成为一个好丈夫,并不完全取决于金钱。
亨利八世身为国王,不也照样杀了好几任妻子?
自私的男人即使再怎么有钱有权,他的妻子也一样会受苦受难。
当然,如果过于贫穷,似乎虐待妻子的概率也会直线上升。
“可是,如果我一直不结婚,您会觉得失望吗?”格蕾丝问道。
“不,你根本就不应该考虑这个问题,在结婚这件事上,我是否会失望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自己会不会失望。因为没人能代替你和你的伴侣相处,所有的后果最后都会由你一个人承担。”
安妮把揉好的小面团放在烤盘上,送进了烤箱。
等到康斯坦斯回来,司康饼就会烤好了。
小奶锅被安妮架在炉灶上,准备制作果酱。
“我和你爸爸都支持你的选择,孩子。”
她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,然后摸了摸格蕾丝的头发,“我的女儿,天生不凡,所以不用像平庸的人一样,选择普通的路。”
格蕾丝看着母亲,心底突然有些难过。
她可是牧师的女儿,受过良好的教育,就算是牛津大学的大学生,也未必比她更加学识渊博。
在英国,牧师是受教育程度最高的群体,和科学家们不相上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