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和霍普金斯先生结婚之前,玛丽安根本不是什么丈夫不幸去世的年轻寡妇,她甚至连威尔士人都不是。
这个女人把威尔士口音学得惟妙惟肖,要不是之前就认识她,我可能也会被蒙骗过去。
她根本不是英国人,而是在敦刻尔克生活的一名法国
交际花。
敦刻尔克那里靠近多佛尔海峡,因此常有英国人到那里去,当然,找乐子的人自然也大有人在,也包括我本人在内。
说实话,如果玛丽安不是一个女人,她一定能有所作为。
因为她这个人撒谎的时候丝毫不脸红,装成豪爽的威尔士女人的时候,自然得就像她真的出生在威尔士似的。
可想而知,当我在威尔士见到那个截然不同的玛丽安的时候,我还有一段时间以为眼前的女人是交际花玛丽安的孪生姐姐,因此心中惊疑不定。
但玛丽安这个女人很聪明,记忆力也很好。
她很快就想起了我,面对我的试探,她寻找机会,单独找我谈了谈。
我们做了一个约定,那就是,我不说出她的真实身份,而她则在她的现任丈夫霍普金斯那里,帮助我牵线搭桥,让他投资我的生意。
对于我来说,揭发一名交际花没什么实质性的好处,反而还会让一位乡绅因为丢脸而拒绝和我往来。
但我掌握的秘密,对于玛丽安来说,却是相当致命的。
我猜测她应该是受够了给别人当短期情妇的日子,想要过乡绅夫人那种富足又体面的生活。
为此,她总是拼命地讨好我,生怕我一个不高兴,就把她那可怕的丑闻抖落出去。
实际上,我并没有想要揭穿她的想法。她是个有头脑的漂亮女人,除非有特殊的必要,否则我是不会为难她的。
但是,谁又能保证她也明白我的想法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