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颠茄(beldonna)。”邓恩先生的声音比其他宾客低得多,就像个逆来顺受的小绵羊。
他弱弱地补充道:“一位医生给我开过含有颠茄的眼药水。”
接下来,宾客们都纷纷说出自己所知道的毒药。
不过除了雷克斯医生,其他人毕竟都不是学医出身。
没过多久,游戏就走到了穷途末路,成了雷克斯医生的专场。
最终,他向着一同用餐的众人说道:“虽然说了这么多,但我希望你们永远没有用到这些知识的一天。”
被拦住没能喝上酒的克拉克男爵找准机会,调侃了自己的医生一句。
“要我说,我可是找到了整个英国最谨慎的医生。”他的话有几分发自肺腑,“雷克斯可是让我保持健康的不二人选,这个老伙计从不会做错任何事。”
想起今天晚餐前的事,克拉克男爵笑着说道:“你们恐怕想象不出来,雷克斯已经给我开过几十次搽剂了,但是
他还是每次都会提醒我,那东西里面有一种叫乌头·碱的东西,让我千万和口服药分开放。”
“即便您觉得我啰嗦,下次我也还是要说的,男爵阁下。”雷克斯医生在自己的职业面前,丝毫不退让,“因为失误的代价是我们谁都付不起的,生命只有一次,可不能拿它开玩笑。”
就这样,一次危险的游戏就以这种严肃的氛围结束了。
晚餐过后,绅士们在宴会厅又喝了一会陈年波特酒,抽了些雪茄,三位女士则邀请格蕾丝到客厅去,又缠着她讲了讲她遇到的第一起案子。
等大家各自散开,准备去休息的时候,托马斯独自去了书房,和克拉克男爵单独谈了些什么。
在格蕾丝打算去仆人准备的单人仆从客房休息的时候,托马斯正好气冲冲地从书房里出来,差点把格蕾丝手里的烛台撞飞。
这个急脾气的年轻人没有任何表示,就快步往楼上走去,显然处在愤怒的情绪当中。
克拉克男爵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,“啊啊啊!这小子一天不气我就难受!他休想!我绝对不会同意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