仆人们虽然没有自由与尊严,但至少衣食无忧。
农民们在丰年也还算过得去。
反而是这些在几十年前,工业革命初期,选择拥护工厂主们的第一批工人的后代,成了时代的牺牲品。
他们为资本家争取到了在社会
上立足的地位,然后面临的就是兔死狗烹的境地。
世事无常啊!
格蕾丝看着这群身材畸形扭曲、皮肤蜡黄的流浪汉,心中涌起一阵辛酸。
因为在她开口之前,听到的都是这群人在讨论今天怎么过,进不了济贫院,今天晚上该去哪挨上一晚。
白教堂旁边那栋宛如监狱的建筑物,却仿佛让他们无限艳羡着似的。
“这么说凯文没事?”几个流浪汉都真心为他高兴,“我就说他不会有事的!”
另一个流浪汉说道:“他碰上了两个城里人,估计是找到好工作了。”
格蕾丝没直说,这两个“城里人”差点送凯文去见上帝。
“他受了点伤,现在住在衬裙巷一个店主的家里。”
格蕾丝把凯文的近况和这几个流浪汉稍微说了一下,并带他们去了附近的廉价咖啡馆。
她不知道的是,她的雇主此时和弗格斯探长也都穿着平时根本不可能穿的旧大衣,偷偷摸摸地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。
弗格斯探长压低声音,“黑市的位置应该就在白教堂附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