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第二天一早,乔却离奇消失了。
为此,她的父亲普雷斯利先生还在疯人院的医生办公室发了好大一通脾气。
“普雷斯利先生?”格蕾丝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称呼。
布雷恩先生点点头,看着自己手上的资料,“死者的名字并不是什么乔,而是乔治亚娜·r·普雷斯利。”
听到这个,格蕾丝和约瑟夫对视一眼,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。
“而普雷斯利先生——”布雷恩先生好像打了个大胜仗似的,甩出一张旧报纸,“就是上周二《泰晤士报》上的那个普雷斯利先生!”
经他这么一提醒,格蕾丝想起了亚当第一天给自己读报纸的情形。
这样说来,凶手谋杀乔治亚娜的动机,就变得清晰了。
工厂主普雷斯利先生死于烧伤,缠绵病榻也有一两个星期,格蕾丝估计,他是死于感染。
普雷斯利先生一死,三万镑的遗产也就没有直系亲属继承——除非已失踪三年的乔治亚娜被找回来。
也就是在他去世的同一天,他的女儿乔治亚娜被杀死在伊登庄园的领地之内。
这个凶手显然比格蕾丝这种看报纸的人,更早一步得到普雷斯利先生的死讯。
之前约瑟夫还有些想不通,凶手为什么要多此一举,远距离把尸体丢在马车经常路过的一条路上,而不是就近丢在沼泽等隐蔽处,等待尸体腐烂,让案子变成一个无头悬案。
现在动机一目了然。
凶手是希望通过本地的报纸,把治安队发现谋杀案的事情刊登出来。
这样一来,死者乔治亚娜的照片,就会刊登在报纸上,作为一种公开的死亡证明,使凶手可以名正言顺地得到普雷斯利先生的遗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