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师”应时今和许窈异口同声的叫到,却也只能看着她的背影远去。
应时今见老师根本不可能更改的态度,又惊慌又委屈。
她不是个会和人起冲突的性子,大部分时候就是个永远不会吭气的包子,软绵绵的,无害到有点怂。
可这次她又急又气,像只红了眼的兔子,声音依旧不大,却毫不回避的与她对视:“班长,你为什么不告诉老师实话呀?为什么我报的节目会被改成主持?”
“我真记不得了。”陶然躲闪着她的视线,一口咬定。
“骗人。”应时今咬咬嘴唇,她说起话来慢吞吞的,语气却很肯定,“你撒谎。”
她虽然是个不会讲话的哑炮,却最会察言观色,又对人的情绪敏感,一下看出她的欺骗。
“不管你信不信,事实就是这样。”陶然的不自然只有一瞬,现在已经冷下脸,“要上课了,麻烦你们不要在这里影响我。”
应时今还想追问两句,想知道她为什么要换自己的节目,许窈却看出对方抵死不认账的无赖态度,拉了拉应时今,示意她别再和这个人多话了,自己却冷哼一声:“撒谎精,就会耍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,还敢做不敢当,丢人现眼。”
说罢就拉着应时今回座位。
应时今也生气,可她嘴笨,只会质问,根本学不来许窈这种牙尖嘴利,见她这样帮自己,心里又感动,又有一点点解气。
许窈见她不说话,以为她还在担心,也顾不上再置气,只是宽慰她:“没事,一会儿放学的时候,我再陪你去办公室找老班,肯定有办法的。”
“许窈。”应时今诚挚的看向她,“谢谢你。”
明明不关她的事,她却冲在前面帮自己。如果之前只是因为第一次有人不嫌弃自己,愿意和自己交朋友,让她新奇的有了交朋友的感觉,现在的许窈已经被她列为重要的人的行列了。
“干嘛这么肉麻兮兮的看我。”许窈有些不自在,“说了要做你同桌的,当然会罩着你了。”
应时今听着,发自心底朝她笑了一下,原本因为莫名其妙要竞选主持人的恐惧,好像也没那么深了。
两人放学又去找了班主任,可惜结果依然没有更改,倒是让褚柏舟等了好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