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从没遇到过这种问题,犹豫再三,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:“别瞎想。”
应时今嘴角抿了抿,朝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,重重点了下头“嗯”。
“行了,我先走了。”他实在很少经历这种安慰人的温情时刻,整个人十分不自在,只是在临走前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,“别有心理负担,考成什么样都无所谓,后面还有机会分班,咱们再继续努力就是了。”
“嗯。”应时今再次点头,眼眶有点热,为了那句“咱们”,也为了头一次有人告诉她,结果不尽如人意也没关系。
她把书包递给褚柏舟,一直看着他出门都没有收回眼神。
见他快要消失在楼道,盘桓在她心中已久的称呼突然冲动的冒了出来:“褚老师,再见。”
褚柏舟正在下楼,不防听到她叫自己老师,脚下一个拌蒜差点摔了下去。
他头也不回的训她:“别瞎喊,再给别人吵醒了。”
清晨的公安大院还在熟睡中,左邻右舍的大门都紧闭着。应时今缩缩肩头连忙关上门回了屋。
大概是褚柏舟的寥寥数语真的起到了作用,应时今来到师大附中后,并没有太多的紧张与无措,坐在教室里,等待发卷时,她的心里异常平静。
师大附中有三栋教学楼,从高一到高三,每个年级都有单独的一栋楼。
褚柏舟坐在高三的致远楼里,有些心不在焉,目光不自觉的就会瞟向花园那头的笃行楼。那里是今年的高一所用的教学楼,也是今天入学考试的考场。
铃声打响,笃行楼里才入学的新生们,一个个走出楼时都丧眉耷眼的。
原本能够进入师大附中,大家早上进门时都还是雀跃的表情,这才过了半天,就被考试打击的“天子骄子”劲头全无。
应时今动作慢,她仔细的收拾着文具,身边都是讨论着刚刚考试题的声音。
来自不同地区、不同中学相互间十分陌生的同学们,因着这一场考试,关系迅速被拉进,讨论的热火朝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