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行衍越来越焦躁不安，底下的云永清还在和另一个大臣争论，萧行衍却是忽然站起身来，一声不吭就往外走。

最先意识到这一点是云永清。

他的声音戛然而止，目光犀利望向萧行衍，忍不住叫了一声，“陛下，你去哪里！”

萧行衍没有任何回应。

云永清追了几步，却被身边那个刚刚在跟他争论的大人拽了一把，低声说道，“云大人，我虽然和你政见不同，但你是个好官，我不想你因为这点小事吃罪于陛下，丢了官职是小，丢了性命是大。”

云永清低头看看那个一脸周正的大人，笑了笑，没有再继续去追，倒是冲着对方拱了拱手，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满眸春光乍泄，仿若整个议事殿内硝烟弥漫，只留下满是春光熠熠。

“多谢洛大人提醒。”

不过云永清虽然这么说，可目光里却没有多少认真的味道。

有一件事旁人永远不会知道。

这是只属于他和萧行衍的秘密。

萧行衍不会杀他，因为久远之前那个鱼水村的少女，因为那个在他记忆里镌刻了永不磨灭记忆的人，那个最后竟然成了他亲生妹妹的人。

从她死的那一刻起，他们有了共同的目标。

为了复仇，也是为了一个人的心愿。

她的妹妹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呢。

想到这，云永清的笑容有些苦涩，又有些落寞，其中盛满了回忆，可回忆却是苦的。

这么多年了，云永清甚至已经捉摸不清自己对于少女最初的感情到底是什么，但是人的感情却不会因为这些会意的淡去而淡去，反而会化作更加浓烈的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