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书雪继续微笑。
“六年级的时候就过了,本来也是要停课的,不过我对舞蹈有些兴趣,就继续学下去了,目前已经过了专业初级,正在准备专业中级的考试。”
季骄阳继续尴尬。
虽然她在回答这话的时候很平静,没有什么责怪他的意思,但怎么说也算是从侧面印证出了他对她的不关心,只能含糊地咕哝一句,应付过去。
好在童书雪的重点也不是跟他谈论这个,回答完了他的话之后,就顺着这个话题,把自己一开始预先设想好的问题抛了出来。
“说起来,哥哥你不是一直在学散打吗?听说已经过了高段,达到能够进入国家青少年队的水准了,教练有没有把你推荐过去?”
这话递给了季骄阳一个台阶,让他不用再像之前那么尴尬,同时也因为谈论到了他熟悉的领域,让他的回答变得流畅起来。
“有是有,但我对进国家队没什么兴趣,就拒绝了。”他重新靠上床枕,仰头说道,“当初也不是为了兴趣才学这个的,能够出师就行了,不要求太多。”
童书雪听了,就缓缓地“喔……”了一声,似乎有些理解,又有些不理解。
“可是哥哥,你如果不进入国家队,将来又准备干什么呢?”
季骄阳看向她,脸上的表情像是她提出了一个傻问题:“当然是继承家业了。”
顿了顿,又说道:“不过如果他们改变主意了,不想把家业交给我,那也没关系,我可以自己去找工作,实在不行就去搬砖,这点能力我还是有的。”
他没有明说“他们”指的是谁,但童书雪知道他说的是徐雁菡和季哲茂,尤其是后者。
因为他在之前一次回呛徐雁菡的时候,被季哲茂狠狠发火教训了一通,说是如果他再这样混账下去,就要剥夺他的继承权,让他没有资格接任季氏企业。
其实,从法理上而言,身为季家上一任掌权人直系子女的季骄阳,继承权是比身为旁系亲属的季哲茂要优先的。
但架不住季骄阳的父亲去世得早,他年纪太小,无法继承公司,只能先由徐雁菡代为管理,再由季哲茂在一旁辅助。
这么多年下来,季哲茂虽然还是名义上的副总裁,但实权已经掌握在了他的手里,可以说,如果他想,随时随地都能够剥夺季骄阳的继承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