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杼没理她了。
容杼给自己做了好一番心理暗示,可是越临近第二天,她越静不下来。
中午午休,她在床上翻来覆去,动静不算大,但是白溪在她隔壁床看电影,还是察觉了。
白溪将电影按下暂停,说:“怎么的,床烫背?”
容杼:“……”
容杼把薄被往脸上一拉,将自己整个人遮起来。
后来,不知怎么的,迷迷糊糊间竟然真的睡着了,一直睡到了闹钟响起。
闹钟是下午两点。
容杼被吵醒的时候有点懵,过了两三分钟,她才缓过神,立即爬下床。
容杼偶尔会去学校的健身房,所以,她穿了身运动套装。
套装是紫色,薄款,把袖子卷到手肘处就出了寝室。
磨磨蹭蹭下到宿舍门口,恰好四点。
柏予已经等在宿舍对面的一棵景观树下,微侧仰起头,在看景观树。
他也穿了身运动套装,白色,一只手插进兜里,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垂在身侧。
袖子都稍稍上滑,不多不少,正好露出腕上的手表。
和柏予见过这么多次,容杼还是第一次见柏予穿西装之外的其他衣服,以往用摩丝固定得规整的头发也随意散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