政法大学女生宿舍楼。
容杼闭着眼睛,又跌回床上。
白溪在阳台弄发型,从打开的窗户探进头来,“容容,还不起?”
容杼生无可恋看着床顶。
白溪想了想,道,“还在为昨晚没要到馆长的联系方式气馁呢?安啦,昨晚也是我们太冒失,哪有第一次见面就要联系方式的道理,馆长不给很正常的。”
不,不是因为这个。
容杼想说什么,最终闭紧唇。
她就不明白了,白溪明明和柏予说了那么多话,为什么他偏偏只对“我们”两个字这么敏感。
即使过了一晚,容杼还是能清晰记起每一个细节——柏予脸上没有表情,语调甚至仍是冷淡低沉。
但配上他开口前的那一眼,让那句“我们”怎么听,怎么别具深意。
是嘲讽她前脚拒绝别人表白,后脚就和室友蹲他要联系方式?
白溪不清楚昨晚具体发生的事,只是被拒绝了一次,完全没有打击到她的信心:“今天校园读书活动最后一天,有馆长的闭幕式讲话,我们还有机会的。”
容杼撩起被子盖脸上:“不去。”
白溪疑惑:“为什么?”
当然是嫌丢人。
这话说不出口,怕白溪又要拉她撑场子,容杼忙又说,“不许再找我撑场子,我哪里也不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