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页

“小心。”

“啊!”

惨叫声响起,前面的三人连忙起身,就看到应荀正往容与跑去,容爸赶紧问一声,怎么了?

“容容割到脚了。”应荀回一声,三两步跑近容与,见他蹲在地上捂着脚,脸上有着痛意,连忙蹲下:“怎么样?割得深不深?”

话落,拉开他捂着脚的手,看到的就是正往外冒血的脚拇指。

应荀一着急,弯腰就想把人打横抱起来,被容与一推:“你干什么?”

容与痛得泪花都闪了。

这里容爸容妈也跑过来了,几人连忙把容与扶到田梗边坐下,看到伤口不算深,这才松口气。容爸弯下腰,在湿湿的稻田里挖起一块泥,捏了捏,按在脚拇指上。

应荀看着容爸这个动作,根本来不及阻止。

九零年代的农村人在田里受伤,只要不是太严重,都是直接用泥拍伤口上,达到止血的作用。应荀以前也会这样,可经历过一世后,才知道这个动作有多危险。

“爸,别用这个,姐,带纸了吗?”应荀连忙伸手把泥拿出,用凉开水冲洗,很快血又溢出来了。

容妈着急了:“这怎么把泥弄下来了,会流血的。”

“妈,别着急,”容遥安抚一声,拿出身上带过来的擦汗的纸蹲到容与身边把风挡住,用火柴点燃,这还是应荀说要给容与烤红薯这才带着的,否则以他们家谁也不吸烟的习惯,根本不会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