绵绵看着很急地走在前面,气喘吁吁的琴姨,感觉她纯粹是被气的,但也不敢说话。
她不太相信刚才那个人说的话,林伯伯明明是个很好的人,说是一句老好人都不为过,被人打了都不知道还手那种。
萧雅琴走了好一会儿,大概怒气散发得差不多,终于在另一家饭店门前停了下来:“我们在这家吃?”
“行。”
萧雅琴熟门熟路地把鱼交给饭店,大家半点没耽搁地去了包厢。难得出来玩一趟,好心情都被那个莫名其妙的人毁了一半。
坐下来,萧雅琴开门见山地说:“你们别听那人胡说,他就是故意的。”
林文华喝完了一满杯的茶,沉沉道:“以前,我确实被抓进去过,被关了两年,是被学生污蔑的,两年后警方发现了真相,就把我放出来了。”
大家都看着他。
“老林,你,终于愿意说出来了?”萧雅琴有些担忧。
她早在跟林文华在一起之前,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,也知道这件事对林文华来说,影响有多大。
“是,现在我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,以前的事情是时候放下了。”林文华道,“可以这样说出来的时候,才算是真正放下了。”
萧雅琴怕陆明澈和绵绵不信,作证道:“是真的误判了,当时还告诉他可以去申请国家赔偿的,只不过他不想再纠缠在这件事情上,就没去申请,所以那个时候才穷到去住那个小破楼的阁楼。要是当时他拿了赔偿,可能我们大家也就不会认识了。”
绵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所以,伯伯是因为这样才不当老师了?”
“没错。我当时百口莫辩,又是被班上的学生诬陷的,坐牢那两年就已经决定了,即便哪天能还我清白放我出去,我也绝不再做学问、再当老师。”
林文华说起这些事,神色依然有些哀恸,可见他被这件事伤得很深。
绵绵回忆起她三岁半的时候,姨姨想办法要让伯伯去图书馆重新开始读书,恍然大悟。